编者按:王枕美先生,著名旅欧诗人画家,从2000年~2010年旅欧游学10年,所到之处写下了游记、随笔、散文诸多文章,结集《旅欧随笔》,今特发表与广大读者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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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欧随笔前言
《旅欧随笔》是我旅居意大利国和德国共 10 年有余中所到之处所写出来的散文小品的结辑,因随到随写,又随意行笔,所以将这 18 篇散文小品统称之为随笔,旅欧随笔。
欧洲的文明与欧洲的传统文化是从圣经开始的!
当古罗马的铁骑征服了基督耶稣的故国耶路撒冷,然后又从耶路撒冷带回来了一部犹太民族的《圣经》,特别是耶稣所倡导和发扬光大的博爱精神,深深地给这个专事征服的民族打上了信仰的烙印。古罗马人从战场走进了教堂,整个民族的性格开始了根本的改变,也即从狂暴走向了平和。
回顾整个世界的历史,就是一部从野蛮走向文明的进程史!
而我也从欧洲带回来了这部《旅欧随笔》,正是为了向我们的同胞们分享我在欧洲的所见所闻,有感而发。
王枕美
二 0 一八年七月一十日记于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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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欢节的联想
王枕美/著
圣旦过后的第二个月的第二个周一,也就是 2005 年 2 月 7 日,我们中国农历 12 月 29 日,是欧洲的狂欢节。这做为欧洲各个民族的共同节日,狂欢节无疑是欧洲人又一个神圣至上的和不同凡响的节日。可以这样说:狂欢节把欧洲人新年节日的热烈氛围推向了最高潮。
狂欢节,顾名思义就是狂欢,疯狂的欢愉。这一天几乎所有的德国人都疯了,都化了妆,穿了各人喜爱的,各呈特色的服装,一如我们中国的戏装。他们头上戴了两只人造的动物的角,身上穿了一件象征动物的毛绒绒的长袍子,象狗熊,象狐狸;如果他们头戴三角形的纸帽,身穿白色的或黑色的大衣,在腰上又系上腰带,再于脸上胡乱涂抹了几笔黑色的或红色的油彩,就肃然成了我们中国民间社戏的舞台中所出现的小花脸无常的形象。分明他们都把自己打扮成异类,不是妖魔,就是鬼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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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到了中午时分,整个城市都沉醉在热烈的狂欢之中。铜鼓与马达震响,喇叭与哨声和鸣;随着音乐的快节奏,人们频频跳起了自由的舞蹈;就连哺乳的少妇们也都推了一辆婴儿睡车,和脸上涂上彩妆的婴儿一起缓缓地从各条道路、
各个方位向市中心的狂欢之地慢慢地走去,也融入了这都市狂欢的滚滚浪潮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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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了德国人,这个狂欢节的来历是什么?但德国人也都茫然不解或者众说纷坛。我想狂欢节是欧洲人的传统习俗,是不容置疑的。从人们的衣着打扮分析,这与《圣经》中曾无数次提到过的魔鬼撒旦的章节是很有关联的。他们把自己妆扮成妖魔鬼怪,正是为了吓退魔鬼撒旦,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从而走出魔鬼撒旦所设置的迷惑的和引诱的陷阱,走向光明和阳光灿烂的新天地。
这种驱邪崇正的方式,和我们中国春节用桃符、春联、压岁钱等方式驱邪崇正如出一辙,这种辞旧迎新的民族习俗,恰恰印证了世界各民族传统文化的一致性,及其相互影响的和补益的融合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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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德国人在狂欢节这一天的表现中,可以窥见整个欧洲的民情和风俗,其平等、其博爱、其自由的民俗文化情结显然而见。这也是我所曾经多次阐述的欧洲人健康的民族性格的核心内涵。当他们所表现出来的这种全民族的共同参与和热烈投入,是不分门第高低或出身贵贱及其文化背景的,他们在狂欢节中所释放出来的狂热之感情毫无顾忌而淋漓尽致。这如果在我们中国则是很难想象的。
中国人过春节是家族式的,是以个体为核心的,其释放出来的热情,也是有节制的和有所顾忌的。
我要重提德国的元旦之夜和中国的除夕之夜,两者的表现方式几乎是相同的,都用爆竹和烟花来寄托人们的喜悦和希望。然而两者在其表现方式之中所体现出来的民族性格却迥然不同。前者是会到一个公众认同的场所进行盛大的活动,后者则是每每于自己的家门之前列行庆祝之小举。
显而易见,欧洲人所祈盼的愿望是公共的和可与他人共享的;而中国人所希望获得的赐福则是自我的和个人乃至家族所独有的。我又重提欧洲的文艺复兴时代,当二百年前意大利佛罗伦萨文艺复兴的火焰点燃后,就很快地越过了阿尔卑斯山,燃烧了整个欧洲的大地。几乎欧洲的所有民族都纷纷地举起了革命的旗帜,彻底地扫荡了旧的文化和旧的体制,建立了一个崭新的欧洲。从而使欧洲和欧洲民族领先崛起在世界的民族之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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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看到了德国人于狂欢节的投入和参与这个波澜壮阔的场面之后,我想为什么欧洲人在欧洲文艺复兴时代所表现出来的那种革命的彻底性,就不难理解了。德国与欧洲的狂欢节已经过去了,但狂欢节所点燃和燃烧起来的热烈之火,却在人们的心中久久不能熄灭。而欧洲人所赋予狂欢节的那种朴素的和敦厚的民族传统文化内涵,乃是一笔沉甸甸的精神财富,值得我们中华民族学习与借鉴。
二 00 五年二月十日
温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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